上野千鹤子在《厌女》中剖析了厌女症的本质,指出其根源在于性别二元制秩序。这一秩序导致男性通过女性蔑视巩固权力,而女性则产生自我厌恶。男性同性社会性欲望强化了男性间的纽带,例如娼妓文化、战争强奸等行为,均以女性性客体化为代价,将其视为权力斗争的“祭品”。
历史中,双重标准将女性割裂为“圣女”与“娼妓”,近代家庭制度与娼妓制度并存,进一步强化性别压迫。例如慰安妇制度与男性出轨的双标现象,反映了父权制下对女性性自主的打压。皇室制度中男性继承权的垄断,以及春宫画对女性身体的物化,均是厌女症的文化投射。
现实案例如东电女职员事件,揭示了女性在职场与社会的双重困境。无人气男性将自身失败归咎于女性,甚至引发极端暴力(如秋叶原事件),暴露其厌女症心理。儿童性侵犯者滥用权力侵害弱者,亦是对女性及孩童的客体化体现。
在家庭层面,母亲角色被理想化,却成为束缚女性的枷锁。女儿通过模仿儿子追求成功,却陷入性别角色分裂;母亲对女儿的复杂期待(如既希望独立又渴望婚恋)加深代际矛盾。父权制下,女儿可能成为“父亲的代理人”,通过蔑视母亲巩固自身地位。
上野提出超越厌女症的两条路径:女性需通过自我觉醒与斗争成为女性主义者;男性则需直面自我厌恶,接纳身体与欲望。这一社会顽疾的消解,需全社会对性别二元制秩序的反省与重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