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黎和会成为威尔逊展示理想主义的重要舞台,他主张公开外交原则,反对秘密协定,试图通过国际联盟(国联)建立全球仲裁机制。然而英法等国坚持实力结盟策略,导致会议陷入僵局。美国虽提出民族自决理念,但强行划分领土引发南斯拉夫等地种族矛盾,暴露出理想主义政策与复杂地缘现实的冲突。
威尔逊推动的国联构想因缺乏国际执法权而难以落地。美国虽为经济强国,但军事经验不足且硬实力尚未匹配全球仲裁者角色。华盛顿海军协议通过吨位限制平衡列强海军力量,反映美国在军备领域仍受制于传统大国。
欧洲对战后秩序的争夺加剧了法英矛盾,法国主张彻底削弱德国,英国则坚持大陆平衡策略。意大利提出地中海霸权要求,进一步暴露列强利益分歧。威尔逊回国后发现美国民意转向孤立主义,其国际治理方案失去国内支持。
战后北约的形成部分实现了威尔逊的集体安全构想,但保护国与受保护国的层级关系导致成本分配争议。美国的双现实外交特征体现在:以理想主义吸引精英移民,又以现实主义维持利益平衡。民族自决政策虽打破殖民体系,却埋下民族仇杀隐患,如亚美尼亚大屠杀和巴尔干冲突,揭示理想主义在实践中的变异风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