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达夫在信中详述移居北京后陷入的北京苦闷心理状态。自两个月前抵京,日夜纠缠的无聊感如铅块般压迫胸腔,生死执念完全消失的虚无感使他对职业、家庭均失去感知力。原想通过转换环境振作精神,却发现北京的风雪死都精神崩塌效应远超预期。
面对文学魔力彻底丧失的创作困境,他采取饮鸩止渴式缓解法:故意焚毁珍藏书籍,摔碎象征婚姻纪念的镜子,用物象破坏宣泄行为刺激神经。这些自我毁灭手段虽能短暂转移注意力,却使家族心理隐疾延续的问题愈发凸显。
在物质匮乏中,连买廉价香烟焚烧自虐都成为特殊疗法。曾经热爱的艺术创作如今只带来羞耻感,与文学青年的交谈更强化这种挫败。最终只能将自身比作半空坠落的雨滴,在永夜中等待未知终局,折射出近代知识分子在时代巨变中的精神困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