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唐时期,孟浩然凭借家产支撑,选择长期隐居鹿门山,成为隐逸文化的代表人物。他的隐逸人生与同时代诗人王维形成鲜明对比——后者因家贫被迫入仕谋生。孟浩然早年虽以隐居为主,但其才华与时代背景暗示他可能怀有仕途抱负,其选择或受陶渊明“猛志逸四海”精神影响,试图通过隐逸积累声望,探索由隐入仕的路径。
唐代隐士群体可分为三类:由仕而隐者如贺知章,在功成名后退居山林;由隐入仕者如诸葛亮,以隐逸为跳板实现政治抱负;隐而不仕者如孙思邈,坚守个人追求拒绝朝廷征聘。两唐书《隐逸传》记载,唐代官方认可的隐士达32人,其中过半接受过朝廷征聘,反映隐逸文化与政治间的紧密关联。
唐朝皇帝对隐士群体尤为重视,通过征聘制度吸纳人才。孟浩然的隐逸选择既受盛唐隐士群体风气驱动,也因朝廷对隐士的推崇而强化。这种社会环境使得隐逸不仅是个人志趣,更成为实现社会价值的重要途径,隐而不仕与由隐入仕的选择皆被时代包容,共同构成唐代多元的文化图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