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庄子·山木》篇通过北宫师祝忠造钟的寓言,阐释道家“既雕既琢复归于朴”的核心思想。北宫师在铸造钟器时强调顺应自然规律,不强行干预,最终达到“道家复归自然境界”,隐喻为政者应遵循无为顺应民性治理,避免横征暴敛。
从美学角度分析,道家推崇自然朴素之美,反对人为雕琢的浮华。庄子以“白玉不毁”和“丑女效颦”为例,强调美应源自事物自然本性,而非矫饰。《易经》与后世儒家对“白贲”的推崇,进一步印证了“精雕后返归本真”的哲学共识。
艺术创作领域亦体现此思想。傅清竹“宁拙勿巧”的书法理念与颜真卿《祭侄文稿》的率真笔墨,均展现“书法自然流露境界”。道家认为,技艺需经历精雕细琢的锤炼,才能超越形式束缚,最终实现内在质朴与外在技巧的统一。
寓言延伸至政治层面,北宫师造钟的过程暗喻“无为政治”的实践:统治者应如铸钟般减少干预,顺应民性发展。庄子借此批判现实中的暴政,呼应《道德经》无为而治的理想,强调权力需克制私欲,方能实现社会和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