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子与惠子围绕“大用之道”展开辩论。惠子以魏王所赠大葫芦为例,认为其无法盛水或制瓢,讽刺庄子学说如同葫芦般“大而无用”。庄子批评惠子固守实用思维,未能理解顺应自然本性的道家自然之道,提出大物若浮游江湖,即可实现逍遥自在境界。
庄子以宋人“不龟手之药”为例,说明同一事物在不同场景下可发挥大用之道。药方在宋人手中仅用于洗衣,游客却以之助吴国水战获胜,揭示“无用”与“大用”的辩证关系。惠子则以“散木”比喻庄子学说,认为其枝干扭曲、气味难闻,难为世用。庄子反驳称,散木因“无用”得以免遭砍伐,反证无用之大用,并借野猫、黄鼠狼的机巧反讽执着于实用终致灾祸。
庄子主张将无用之物置于无何有之乡,以无为而治哲学实现自由生活境界。他认为,摒弃功利性束缚,顺应自然本性,方能避免侵害。与儒家强调礼乐教化、积极进取不同,道家提倡缩小现实活动边界,通过精神解放达到无为状态,最终实现民风自化、天下安宁。
通过大葫芦、散木等日常意象,庄子阐明“无为”并非消极避世,而是超越世俗价值判断的生存智慧。其思想与老子“我无为而民自朴”相呼应,主张以无用为大用,以无为成全自由,形成对主流有为思想的深刻反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