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族哲学与民族科学存在本质差异。哲学与文学具有民族特性,例如“德国哲学”“英国哲学”体现不同民族的哲学体系,而科学作为普遍性知识,无法冠以民族标签。民族科学仅指某民族的工业发展,不涉独特理论体系。文学因语言文法差异形成民族特色,但科学意理不受语言限制,具有公共性与普遍性。
语言对哲学的影响存在争议。部分观点认为民族哲学受语言文法支配,如主谓式句词结构影响西方本体论思想,但休谟等反本体论哲学家的存在削弱了这一主张。哲学的根本目的是追求公共义理,超越语言或民族的偶然性限制,因此语言未必能完全支配哲学思想。
民族性与哲学派别的关联性存疑。经验派与理性派常被归因于英国与德国的民族性差异,但民族性概念本身笼统,且同一民族的哲学派别并不单一。哲学的目标是突破民族性限制,而非固化派别归属,民族性若阻碍哲学发展,则需被超越。
民族哲学的表面差异源于其历史接续性。哲学需基于哲学史发展,使用民族语言并延续本民族传统,如中国哲学与禅宗的关联。这种接续性虽为外在形式,却强化民族精神认同,成为民族精神生活的理念支撑。
哲学史是哲学研究的基础。科学可脱离历史独立讲述,但哲学必须接续哲学史展开,如德国哲学接续德国哲学史。不同民族的哲学史形成多元哲学体系,哲学的发展需在普遍性追求与民族传统之间平衡,最终指向超越民族差异的公共义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