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迁担任太史令后,脱离汉武帝护从职责,专注整理古籍档案。其编纂《史记》面临竹简繁重、资料检索困难等挑战,依赖记忆完成五十二万字巨著。后世虽发现史料误差,但司马迁的史学贡献仍基于其卓越记忆与毅力。
张骞出使西域被司马迁称为“凿空”,客观上推动丝绸之路开辟,但司马迁对其评价复杂。张骞首次出使未能联合月氏对抗匈奴,二次出使耗费巨额财富却未达成战略目标,反而导致西南夷工程重启,民生困苦。司马迁更因张骞战场失误牵连李广封侯失败,对其军事能力提出质疑。
汉武帝为展示国力,采纳张骞建议,以财富笼络西域使者,却引发财政消耗与民间不满。司马迁用“酒池肉林”暗讽此类政策与商纣暴政相似,隐晦批评汉武帝外交挥霍。
张骞死后,其联乌孙计划延续至汉乌和亲,细君公主远嫁引发文人悲愤。班固《汉书》将和亲归咎张骞,强化后世对其负面评价。宋代黄震、清代王明胜等学者延续批判,视其为“逢君之恶”的代表。直至近代,凿空西域的战略价值被重新肯定,但司马迁时代基于代价立场的批判仍具历史合理性。